22、蝙蝠侠四
“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们能打个商量么？”从洗手间走出来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蓝七凌怎么看怎么别扭，镜子中身穿紫色晚礼服将头发梳顺在一边看起来随意德尔挽了一个发髻，但是只有蓝七凌知道这个发型浪费了她多长的时间。
“我敢打赌，如果我不拉着你你一定不会来。”布鲁斯挑了一条领带利落的打了一个结接过阿福递过来的衣服转过来从上到下看了一眼蓝七凌“哦，七凌，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不过我估计旗袍会更好看，下次送你一件。”
“我谢谢你是一件而不是一箱。”蓝七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翻了个白眼。
“恩……感觉差了点什么……”布鲁斯在七凌的胸前比了一下。
“指哪呢！”拍掉布鲁斯的咸猪蹄，七凌瞪了他一眼。
“走吧。”布鲁斯笑了笑伸出手。
“干嘛？”
“你是我今天的女伴。”布鲁斯一把拉过七凌犹豫着伸过来的手夹在自己腋下。
“哦no，布鲁斯我们打个商量……qaq”
然而无论蓝七凌怎么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布鲁斯都无动于衷大步走进了晚会现场。
作为主人的布鲁斯的到来无疑是备受瞩目，虽然他的出场比起以往真的是朴素了许多，但是对于媒体来说今天布鲁斯的亮相无疑比以往更具有爆点，虽然这个宴会上没有记者。
幸亏没有记者！
蓝七凌暗自庆幸着，她可不想因为这次事情将自己的身价降到跟那些大波平面杂志的无脑美女们一样。
不过即使这样蓝七凌的麻烦也一样没有断过，大约这帮人还是稍微有点脑子看出她和平时布鲁斯的品味不同纷纷走过来与她搭话，使得她在现场的点击率甚至有超过宴会主题人物哈维登特的趋势。
“哦，蓝小姐，你看起来不太好……”阿福端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抽空走到蓝七凌旁边。
彼时蓝七凌正婉言拒绝了第八个过来搭讪的富豪转身看到阿福如同看到了亲人“阿福，谢谢。”顺手从阿福的托盘拿起一杯酒。
“您已经喝了不少了。”阿福劝道。
“阿福，中国有句古话，酒，壮怂人胆。”一口气喝掉里面的酒将杯子放回托盘，蓝七凌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
“好吧……”阿福看着脸色红润的七凌不知道对方的分寸在哪“但愿如此。”
“哦，蓝小姐……”突然一个声音插过来，蓝七凌抬起头看见宴会主角正往她这走过来，阿福对他点点头离开了。
“哦，登特先生，今天天气真好不是么？就是局部地区人口密集点。”
“呃……实际上。”对于蓝七凌的吐槽正直的检察官显然没听懂，脸色略有尴尬“我想问问你看到瑞秋了吗？”
“瑞秋……哦，我没看到……”蓝七凌说着但是目光越过哈维却看到门外天台上站着的两个人影。
“哦，谢谢。”顺着七凌眼神看过去，哈维点点头走过去。
“我得说，晚会办的不错，布鲁斯。”走过去毫不留情打断青梅竹马的谈话仿佛在宣告瑞秋的所有权一般“我能跟瑞秋说两句话么？”
“……不顺利？”跟在哈维身后看着一对金童玉女离开，蓝七凌看着一脸忧伤一直盯着瑞秋背影的某人，她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们看起来就很般配，布鲁斯真的很没希望了，但是她不能明说“你叫我来是为了抢哈维登特的风头？”
“看来你非常成功不是么？”
“那你办这个晚会是干什么的！”
“为哈维登特宣传……”
“……。”突然，她明白了布鲁斯的用意“你真的在考虑退休？”
“七凌，哥谭不会需要一个永远蒙着面具的英雄。”
“……”蓝七凌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反驳他，她发现布鲁斯说的是对的，她只能说“但是现在它还需要。”
“是的，对了七凌我让你开始的项目……”
“正在着手准备，你知道这是个大项目，并且不道德，我还要保证账目明面上不出错，这其中有很多东西……”
“当然，我知道我知道。”布鲁斯点点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相信你的工作，永远。”
“韦恩少爷，很抱歉打扰你。”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阿福急急走过来递上一样东西“刚刚收到了这个。”
蓝七凌看到那是一张纸牌，一张joke，上面写着哈维登特。
“待在这。”只看了一眼布鲁斯的脸色就变了。
蓝七凌是个宅女对于时事政治并不感兴趣她知道黑帮的一些事情还是完全因为蝙蝠侠，但是她并不知道小丑，布鲁斯没跟她讲过，因为警局的保密工作小丑的事情也没有曝光，只有今天上午的一盘录像报道，她还因为布鲁斯的这场宴会而错过了。
但是她看到布鲁斯大敌当前的反应迅速明白了个大概。
布鲁斯把哈维塞进柜子里的时候小丑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跟阿福走在一起的七凌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用枪口指着人群，只有一个人拿着一把小刀穿着一件紫色呢子大衣脸上画着可笑的妆容。
这个人有些眼熟。
“哈维登特在哪？”来者单刀直入主题。
七凌数了数，除了小丑，还有五个人站得非常分散确保了不会被一网打尽而一个被袭击其他四个能够第一时间支援，换句话说没办法一招击倒所有人……
这个时候小丑在逼迫了几个人以后准备对一个人下毒手，没有人敢于说话，蓝七凌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但是她也不愿意见死不救，正当她物色身边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的时候，一个人高喝了一声“够了！”是瑞秋。
“她在想什么？”蓝七凌暗骂了一句，小丑威胁的对象换成了布鲁斯的心上人，于情于理她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随手拿起桌面上没开封的红酒瓶子走过去毫不留情的直接对小丑的后脑勺招呼过去。
小丑的反应非常快，转过身反手用刀削过去，只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哦，久违了，小美人。”小丑将泼在头上的红酒抹掉看着用没了瓶底的红酒瓶指着他的蓝七凌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物种笑道“性子挺烈，我喜欢。”
“那你肯定也喜欢我。”但是没等蓝七凌说什么旁边一记直拳将他的脸打到了一边。
非常配合的蓝七凌将手中剩下的红酒瓶糊到了奔到蝙蝠侠身后想搞偷袭的某个人脸上，然后将另一只手上同红酒一起顺过来的叉子甩出去插在另一个人眼睛里。
显然小丑不甘心就这么离开趁乱抓住瑞秋一把推了下楼去。
“上帝！”这可是会摔死人的高层！
一道黑影从蓝七凌身边掠过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引起一片惊呼，却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如果我是你就不应该回到哥谭……”
【不要回到哥谭。】
从记忆深处涌现出的那六个字的短信如同一道电流划过脊背，愣了片刻她转过头去却只看到已经走出门的小丑的一片衣角。
布鲁斯再次回来的时候蓝七凌已经帮主阿福送走了这些贵客，发生了这种事也没有人关心布鲁斯这个时侯去了哪里。
“我把瑞秋送回家了。”布鲁斯一脸疲倦的对阿福说，猛然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阿福旁边“哦，七凌！你还没走……呃，我是说今天谢谢你……”
“……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能给我个解释。”
“如果，你能多关注一点新闻的话，也就不用我说什么了，七凌。”布鲁斯揉了揉眼睛“我有点累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明天我要开始闭关做项目，没什么大事别打扰我。”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尽早完成工作，七凌几乎是住在了科研部，每天除了叫外卖没有任何与外界的接触，神奇的是这几天也居然没有人给她打电话骚扰，包括那个问题多多的布鲁斯。
这样的安静反而显得不同寻常，在项目接近尾声的时候蓝七凌终于有空想这些事情，拿起手机，蓝七凌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没有人给她打电话，一天前有一个未接电话，大约是太忙了她没听到，但是对方没有再打过来。
蓝七凌看着这个名字，她知道每次对方打给她都一定有些什么事情，但是打过一次就没有再打，蓝七凌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花了一会功夫才接通并且接电话的人并不是电话的主人。
“蓝小姐……”阿福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来。
“哦，阿福，布鲁斯在么？能让他接一下电话么？”
“恐怕不能，我很抱歉，少爷外出去了。”
“外出？”蓝七凌看了一眼电脑上的表确认大半夜的布鲁斯应该不是忙着那些应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您从来不看新闻么？”
“……稍等。”蓝七凌夹着手机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将早就编好的指令调出来黑进了警局的机密档案库，比起电视上安抚人心的官方发言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铺天盖地的关于小丑的消息，哈维登特自称蝙蝠侠的新闻发布会，市长被袭，戈登警官死亡的消息……
“……所以你能告诉我现在究竟是……”蓝七凌觉得现在自己还能保持淡定的语气真是了不起。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回答她的是近在耳侧的一个特意压低的声音。
“卧槽……”蓝七凌承认她被吓了跳。
“蓝小姐？”电话那头阿福疑惑的问。
“哦，没什么，他到我这里，我直接问他好了，晚安。”蓝七凌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挂掉电话对着面前一身黑的巨大蝙蝠说“突然出现是不礼貌的，你至少应该敲个门。”
“小丑已经被抓住了。”对方似乎并不想跟她抬杠，单刀直入“但是瑞秋和登特在他手上，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说实话吗？”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精分……你以为我是什么小叮当的口袋么？”
“……”
“不过，我恰好有。”说着蓝七凌蹲下身在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个箱子拍在桌上“没人能在梦里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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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一旦占据在脑内就几乎无法根除，成型后被接受的意念就会扎下根，留在脑海中的某个位置，然后被进入梦境的人看到。
亚瑟教过蓝七凌应该怎么做，也让她见识过那种可以将两个人梦连接在一起的装置。
所以她会用它也有把握从小丑的梦里找到她需要的东西，即使被他发现。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还没见过谁在第一次进入梦中就意识到自己在哪……”此刻两个人正坐在一家咖啡厅，蓝七凌看着一语戳穿她的小丑尽量显得淡定。
“哦，疯子的梦总是光怪陆离的，亲爱的~”对方笑了笑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小刀一把掐住蓝七凌的脖子将刀架在她的嘴上“如果这是我的梦……那么我可以为所欲为对么？”
“是的。”蓝七凌回答道，下一秒她捏住小丑的手向外一拧一拉，小丑就势一头扣在桌面，她另一只手掏出枪顶在小丑头上，刀落在地上局势迅速翻转“前提是这是你的梦。”
咖啡杯落在地上但是没有打碎，小丑的头被扣在洒满咖啡的桌面被用枪顶着不能动，发生了这么一系列变故，咖啡厅的其他人依然淡定的继续着他们的事情。
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梦境。
“你要知道，我跟蝙蝠侠不一样，我扣动扳机甚至不会眨眼睛。”
“哦，我能知道在梦里死了会怎么样么？”
“通常来讲只是醒过来……但是在深度梦境中，你会一直掉下去掉到混沌中……越深的梦与现实的时间比例越大，在那里现实的一秒就是你的一生……。”蓝七凌笑了笑“谁愿意在梦里度过一生？一个荒芜的梦？小丑先生？”她俯下身对小丑说，然后拉开了保险。
十分钟以后。现实。
蓝七凌抽搐了一下从桌子上猛然坐起来，戈登警官迅速的扑了过去，在蝙蝠侠领这个女孩来的时候戈登并不相信这个女孩说的所谓梦境潜入，但是蝙蝠侠相信的人所有人都得相信。他坐到蓝七凌身边问“怎么样？”
“……”蓝七凌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完全清醒，她一直不喜欢这种要通过刺激醒过来的方法，要知道开枪爆自己脑袋总不是什么好的经历，但是她没时间抱怨，她知道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登特在25052号大街。瑞秋在西塞罗地区的埃克斯大街。时间有限我们得抓紧。”
“你去哪个？”
“瑞秋。”
“借我一辆摩托，我恰巧知道一条小路去25052号大街。”蓝七凌站起来说道。
“……给她一辆！”戈登警官犹豫了一瞬间对着手下喊。
蓝七凌赶到25052大街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哈维登特而是瑞秋，她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只剩下一分钟的倒计时迅速跑过去解开瑞秋的绳子“哈维，哈维！”瑞秋尖叫着，然后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对讲机中同样传来了回应“瑞秋，瑞秋！”
“快走！”猛地抓起瑞秋，蓝七凌看着还有40秒的的倒计时，她没有心情听两个人的心有灵犀亲亲我我也没有时间去想蝙蝠侠是否已经赶到去救哈维登特，她能做到的只是拉着瑞秋没命的跑。
跑离油桶关上门，三秒钟以后强烈的热浪掀开铁门。
背后传来尖锐的爆破声划破耳膜，卷起滚滚热浪带着巨大冲力从背后推来瞬间把两个人掀翻，倒在地上的时候蓝七凌扑在瑞秋的身上，听见全身所有骨头发出最后一声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