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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_分卷阅读_155

  吴景安一拍大腿,这大姐正中他意,“行啊,唱两首吧!”
  井程看了他一眼,笑着问摇船人,“怎么个算法?”
  吴景安有些诧异,愣愣地望着他。
  “唱一首2o。”
  井程掏出张五十的摆在船头,“三首5o,行吧!”
  老大姐乐得直点头,“行行。”
  虽说唱歌得酬天经地义,可在吴景安心里总有那么点不舒服。
  现在的社会冰冷现实,现在的人心市侩凉薄,不知他还能否找到遥想中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没钱,寸步难行。
  莫名的,他想起了许辉。
  那个人生在高门,养在宠院,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如果选择了自己,要放弃的不单单是优渥的生活,更是注定要被这个现实的社会抛弃。
  所以,他不该有怨恨、有责备,他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各自放弃,才是对对方最好的选择。
  104、唤醒回忆
  离开c市,他们去了相邻的城市。
  井程状似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a市的风景也很不错。”
  吴景安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垂下头。
  a市,一个无法存在于他旅行计划中的地方。
  下了火车 ,吴景安花几十块钱买了张假身份证。
  井程说:“给我也弄张。”
  吴景安不同意,“你就不用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你以后影响不好。”
  井程在机关单位工作,吴景安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到他。
  井程笑笑,“能有什么大不了,最多坐牢,咱们还算有个伴。”
  找了个小旅馆,入住后,井程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透明的天,“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来过这。”
  吴景安脱外套的手停顿了一下,“嗯。”
  井程回身望着他,那段回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
  没有谁能轻易忘掉。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井程突然说:“要不,咱们打牌吧!”
  吴景安笑,“你也好这个?”
  井程:“你不知道我那单位天天有多闲,不打牌靠什么打发时间。”
  说完他披件衣服就冲下了楼,回来时手里不光拿着扑克牌,还有一盘简易跳棋、一盘五子棋、一盘象棋。
  吴景安瞪大眼,“你买这么多干什么,不打算睡了?”
  井程把东西摆上床,“还记得咱们以前通宵打牌、下棋吗?输了的人第二天要买瓜子。”
  吴景安也想起那时候的疯狂,笑着说:“我明儿买三斤瓜子嗑死你,也不怕上火!”
  井程把牌倒出来,老练地洗牌、发牌,“哟,你这意思,认输了是吧?”
  吴景安跳到他床上抓起牌扫了一眼,“谁输谁赢明早见分晓,今儿我就舍命陪君子,不睡了!想当年……”
  当年他脸上贴满胡子,以一张小三唬住手里抓着好牌却不敢贸然出的井程,兴奋地扯掉满脸胡须,一个熊抱扑倒他的初恋,用密密实实的吻锁住两颗萌动的心。
  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用双手感受对方的身体。
  他们最年轻,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他们快乐,他们敢跟青春较量。
  攀上山的顶端,把蓝天白云踩在脚底下,他们对着广阔天地呼喊自己的名字。
  吴景安,世界第一。
  井程,世界第一的第一。
  他们抱着对方,笑得傻里傻气。
  吴景安说井程,咱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井程说可不就是永远嘛!永远,永远……
  那是他们的疯狂岁月,那是他们无法回去的青春。
  是他们,必须割舍掉的过去。
  第二天吴景安枕着井程的胳膊醒来,他们昨天战得太晚,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到最后也不记得谁输谁赢,扑克牌、五子棋、跳棋倒是洒了一床一地。
  他一动井程也跟着醒了,眨眨惺松的睡眼,“几点了?”
  吴景安揉揉脑袋,看了看床柜上的时间,“快十点了,你还睡吗?”
  井程重新倒回床上,“再睡十分钟。”
  吴景安跳下床进了洗手间,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刚才他们自然的拥眠,竟没有谁觉得那是尴尬的画面。
  洗漱过后,他套上衣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十几年前的暑假,他打碎存钱罐,揣着一把毛票和钢蹦和井程跳上了开往这里的火车。
  他们住小旅馆,用撒娇卖萌和帮老板娘招揽顾客的办法,免费住了两晚。
  三月的天,春寒料峭,吴景安竖起大衣领子,久远的记忆领着他走向来时路。
  走过商场后面的小巷子,谁还记得曾经热闹的大排档区,他从井程碗里抢走刚剥好的小龙虾,井程从他盘里偷走最后一根羊肉串。
  走过环境优雅的咖啡馆,依稀可见游戏机室里,他们聚精会神地打魂斗罗、超级玛丽、坦克大战,直到花光口袋里的钱。
  走过老字号面包店,当年他扒在橱窗外流着口水瞅那一排排精致可口的小面包,井程进去买了一个,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嚼得香甜。
  这里的变化太大,当年的建筑很多都不在了。唯有那段不变的记忆,清晰如昨。
  记忆里,是少年,是冲动,是单纯,是无畏。
  闭上眼,时间倒退,这个城市,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
  闯红灯,扔酒瓶,打群架,他们无恶不作,他们狂放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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